只是现在而已。
和茗就这般离开了。
书房中的和熠回忆着刚刚那生而又死的棋盘,一时间真的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了。
本以为接回家的是个福星,却不想竟是个祸害!
和熠悔啊!
若是早知道和茗口中的师父是乐康王,他当年还哪里敢那般行事?
世间绝无后悔药可吃,和熠只能暗自盘算着该如何与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亲女儿相安无事的处下去。
不过和熠仔细一琢磨,不对啊!
他们本就没有切实的利益冲突不是么?
单瞧三殿下与和茗的关系,便知这二人情意非比寻常,那事情她必是要支持三殿下的啊!
这般想来,他二人非但不是敌手,反而是同盟啊!
和熠又笑了起来。
怪他怪他。
是他没有告诉和茗,他所支持的人是褚琋啊!
和熠相信,只要他告诉了和茗他也支持褚琋,不说能挽回什么父女情谊,但至少也不会再像如今这冰锋一般的针锋相对了。
“小姐与和将军挑明了?”初瑶见和茗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道。
和茗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回涓茗阁,明早回来。”说罢,和茗又一次离开了和府。
初瑶见和茗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离开了和府的和茗却是没有直接去往乐康王府,而是去了二皇子府。
“二殿下,许久不见。”和茗进到褚璟的书房,浅笑着福了一礼。
“可还好?”褚璟问她。
和茗点了点头,“此番前来是有事要告知二殿下。”
“让你这般晚了还跑一趟的,必定是大事。”褚璟说着,请和茗坐下来,又亲自动手斟了两杯茶,才继续道,“慢慢说。”
和茗却是一语挑明,“太子妃与夫余国二王子白骁有交集。”
“什么?”褚璟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长安去夫余近三千里,太子妃一介妇人如何能……”
褚璟说了一半便停下来了,见和茗仍旧是轻笑着看着他,才道,“你是说,姬家?”
“嗯。”和茗点了点头,把之前她受伤的事情前后都与褚璟一说,褚璟也是点头,而后却是问道,“伤可好全了?”
和茗微微一愣,旋即点头,“自是好全了的,有劳殿下挂怀。”
褚璟看着她,良久后才道,“既是伤着了,便好生调养些日子,这件事我来处理便是,你莫要忧心太重。”
和茗轻笑着点头,而后道,“此番战胜归来,面上虽是琋郎风光无限,实则陛下应是对殿下您更倾心些的吧?”
褚璟有些无奈的一笑,而后才道,“倒也是没那般容易的,不过父皇有时也会问一问我对朝政的看法的。”
“如此便已是甚好,徐徐图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