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醒来之前,刁蛮探到他身上的灵气已经被煞气包围并且在逐渐吞噬。
在灵气被吞噬的过程中司随会逐渐失眠、厌神崩裂,最后断气彻底变成一具枯黄的尸骨。
情况有点棘手。
刁蛮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发结抛给司随,“你把这个带身上。”
她现在还没找到救治的方法,只能暂时用她的灵气压制。
司随没接,发结落在他脚边,眉梢一挑,“定情信物?”
刁蛮冷眼瞧他,“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最多只能活一个月。”
刁蛮声音没什么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司随似乎听了一个笑话,把自己陷进沙发。
“老子只能活一个月?”
上个月还有人跟他说他能活一百二十岁,这个月就只能活一个月了?
刁蛮想了下,“也许只有二十天。”毕竟那是几只两百多年的凶灵。
司随被气笑了,长腿往茶几上一搭,“神棍?你业务还挺广啊。”
刁蛮:“……”
“老子要是活过了一个月怎么办?”
刁蛮毫不留情打击他,“不可能!”
司随不信她,她就客观分析他的病情,“你是不是每晚都失眠?”
司随:“废话,老子这么大的黑眼圈难道是画上去的?”
刁蛮:“每晚做噩梦。”
司随:“……这不很正常?”
刁蛮:“而且每次都梦到遍山的尸骨,撕心裂肺哭嚎声,还能切身闻到尸臭味。”
司随:“……”
刁蛮:“畏寒,总感觉周身阴冷。”
司随沉默了,眯着眸子正色打量刁蛮。
除了一双眼睛有几分隔世的冷漠外根本探不出异常。
如果换成别人,司随肯定认为是对方给他下了催眠。
可这个人是刁蛮,司随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很犯贱,上次差点被刁蛮活埋,却还是相信她对自己没有恶意。
“上次看到你是绿瞳,你到底是什么人?”
刁蛮讶然,居然被他看到了。
其实刁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她从小就知道一些异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成年后就拥有某些异常的能力。
她正声说,“我是能救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