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学志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楚芳菲面前晃了晃：“至少……这个数。”

“楚姐姐，你一定更喜欢‘菲菲’，是不是？”海丽跳到楚家父女中间，拽着楚芳菲的衣服，不屈不挠地问。

云正年走过来，伸出手指头晃了晃：“海丽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楚楚可怜’吗？”

“楚楚可怜……是什么？”海丽问。

“楚楚可怜的意思就是：楚楚很可怜，楚芳菲很可怜。”云正年把海丽拖到自己跟前，郑重其事地解释：“楚芳菲已经拖欠了房东三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想穿件新衣服都要靠偷的，一个月的工资只有3000多，还得养活咱们俩。”

“这样的楚芳菲，是不是很可怜？”云正年笑意深深地看着海丽，露出一线白森森的牙齿。

海丽打了个寒颤，态度立刻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嗯！楚姐姐真可怜！楚楚可怜！主人说的对！还是‘楚楚’最好听！”

这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主一仆，一男一女，一人一机的表演，就这样进行得旁若无人。

呆愣在那里的楚学志，终于指着云正年说：“他是谁？怎么会和你住在一起？”说完，又指了指海丽：“这个娃娃呢？不是你生的吧？”

“楚学志！”楚芳菲握紧了拳头，哪有父亲这样造谣自己女儿的？顿了片刻，她又想通了，顺着楚学志的意思说：“我藏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被你发现了……没错，我们一家三口，以后还得靠您来接济呢！”

“别愣着了，快来叫爷爷！”楚芳菲朝海丽眨了眨眼，一把将她拦在怀里，语重心长地说：“爷爷不远千里来看咱们，八成是想给你点压岁钱，你别害羞，直接拿着就行！”

海丽很识趣地没说话，直接红着一张脸，跑到楚学志腿边，拉着他的裤子，眼巴巴地抬头望着他：“压岁钱……”

“伯父，咱们头一次见面……见面礼就不必了，您看这‘改口费’要不要先给了？这样我才好和楚楚一起孝敬您！”云正年一下说了这么多话，楚芳菲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

“老子见了鬼了！”楚学志被三个人说得一愣一愣的，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来要钱的是他，怎么几句话就掉了个儿？

“楚楚。”云正年得寸进尺地拉起楚芳菲的小手，勾了勾唇畔：“我说的对吗？”

楚芳菲甩了甩胳膊，却几次都没脱离云正年的魔掌。

“我爸还没同意咱俩呢，看把你急的！”楚芳菲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掌心，才算解恨。

“孩子都这么大了，哪儿还能不同意？”云正年的笑容有着春风化雨的魔力，楚芳菲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长得帅了不起啊？还真挺了不起！楚芳菲在心里自问自答。不可否认，她不但怒气慢慢消退了，而且还有了点儿喜悦感。

云正年不温不恼地看了看楚学志，仿佛刚刚注意到对方似的，惊讶地问：“对了！伯父到这里来看我们……只是为了给点压岁钱和改口费吗？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