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不忍,想要上前制止,林萱瑶又吩咐了什么,其他人把她撂下,绕过她继续离去。
宁可走上前时,她们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你没事吧?”宁可叫人取来一些外敷的膏药,这婢女也是眉清目秀,正是最年轻美好的年纪,好端端就被打成了这样。
那婢女把头深深埋下去,声音微如蚊呐:“奴婢无事,是过于莽撞得罪了殿下,被罚跪在这里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这里的地砖是青石铺就的,十分坚硬,跪上几个时辰还不把腿给跪坏了。
宁可取来金疮药,又拿了棉质的垫子,给她垫在膝盖下面。
其实根本不是她得罪了林萱瑶,只是林萱瑶在宁可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又没办法拿宁可怎么样。
所以来找她们这些丫鬟撒火。
这也是长有的事了,林萱瑶脾气暴虐,在临月国时倒还好,其实所有人都敬畏着她,没多少人敢惹她。
宫里不受宠的皇子和公主都会避着林萱瑶,也只有太子殿下是林萱瑶唯一一个惹不起的人。
可是来到大齐后,大齐许多人并不在意她的身份,林萱瑶这些日子常常发火。
最愤怒的一次,干脆把院里的一个丫鬟拖出去给活活打死了。
宁可叫她扬起脸,给她仔细涂好药:“女孩子家的,脸还是十分重要的。”
婢女在林萱瑶身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待遇,当即又是慌乱又是激动,差点要流下泪来。
“多谢郡主,您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永生难以忘怀。”
宁可不在意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只是涂个药罢了,不至于此。你在这里跪这么久,一会我叫人来给你送些饭。”
婢女受宠若惊,咬咬牙,一股热血冲上头,忍不住叫住宁可:“郡主,您等等,奴婢有事要告知您。”
“嗯?”宁可好奇地望着她,她方才照顾她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但这毕竟是林萱瑶身边的奴婢,说不定知道一些别人不清楚的事。
若是能够从她这里得到些许线索,也能够尽早破案。
婢女有些害怕林萱瑶若是知道自己告密后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可是想了想,就算她不对自己下手。
万一哪日她心情不好,说不定也会叫人打死她。
“这事奴婢只能跟您一个人说。”婢女终于打定主意。
宁可蹲下身,与她平齐,凑过去听她想要说什么。
“其实,那个伪装成舞姬的刺客,是郡主自己找的。”婢女声音不大,她的话却宛若炸雷一般。
宁可与沈长澜本就怀疑过林萱瑶,但想不清她这样做的动机,如今婢女却是证实了这一点。
“她为何会这样做。”
这就涉及到临月国的势力之争了,婢女见宁可不着急,便慢慢给她讲起来。
临月国国君娶了丞相家的女儿,便是当今的皇后。国君只喜欢大长公主,对后宫包括皇后在内的妃嫔都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