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仔,爹回来了。”
“爹,爹,爹,爹你可回来了。”李木的热情让李忠有点吃不消了,扑上来挂脖子上,都搬扯不开。
“宝宝囡想爹了没有?”
“啊啊啊……”
李俏心说:最想你的人在后院喂猪呢。
惜别离惜别离,只盼君归来。
夫妻两个匡久重逢,有说有笑,情意绵绵,眉眼间的交流电闪雷鸣。
苦了李俏这通人事的穿越狗:亮闪闪的电灯泡,被无视了……
李忠俯身抱起李木,带着鹅儿们走了。
“阿木仔,听你爹的话,不要去水深的地方。”郭氏再不放心儿子,再三强调,道:“忠哥,就带他浅滩处嘻嘻,你看紧了呢。”
娘怎么越来越像太婆了?!李木不敢说出来。
晚间一家四口在院里点艾草烟,山风习习,银河璀璨,一派悠闲。
郭氏抿着嘴角,但笑不语。
李忠道:“这之前刚进场,方方面面头绪没有理出来,师父忙我也抽不开身。现今都差不离了,我们觉着家里事也不能放心,商量着一旬回来住两天,大伙儿轮着来。”
李木绕着爹爹拍巴掌:“那我明天还能再游水喽。”李忠笑道:“爹明天再带你去。婉娘,要不你也带宝宝囡一道去,今儿看到小柳塘全是大娘大婶儿带着女娃在嬉水,你也去松散一回。”
郭氏捻着帕子给李木擦去额头的汗水,才对李忠说道:“我把院门一关,就在这小池塘里,可好?!”
“甚好。我给你把门。”李忠乐意至极。
李俏觉着他爹娘秀恩爱简直无处不撒狗粮啊。
等过了八月中秋,离李俏的周岁就没有几天了。
李忠自是回来操办一番。
余老板扶着郭老娘,喜气洋洋地给闺女做周,银镯子银锁银铃铛挂满了李俏一身。
投桃报李,宝宝囡李俏很是亲热的给了大爹几个香吻,乐的余老板做梦都笑。
相比较前世,李俏今生的幸福生活让她性格放开了好多。
周岁过后没几天,郭氏就给李俏断奶了。
李俏不同意,不乐意,强权暴力压制下,生生断乳。
哭过闹过,结局还是一样,郭氏的性格,到底还是刚强的。
有她哥李木作榜样,郭氏对李俏同样要求:好好吃饭,快快长大,跟哥哥一样肥胖肥胖的才有福气。
“好好吃饭,快点长大,早点给我当外婆/奶奶。”郭氏心里话不好太直白跟儿女说,这个愿望实现起来很漫长。
李俏是个爱惜粮食的好孩子,什么都吃。她娘不注意,就给自己加餐了,比如生红薯,生萝卜,她不是好奇她是真馋了。
鉴于最近的学步运动,体能消耗巨大,饭量比之前还要旺盛。
一碗粥干光,意犹未尽,吓得郭氏不敢给她再吃桐落虫,这玩意儿化积,开胃。
桐落虫李俏和李木都爱吃,胖子在一定程度上是相同的,在某个层面是一致的,兄妹俩在吃货的道路上携手同行,越走越远。
冬月底的一天,李忠深夜回家,兴奋地抱着郭氏转圈。
少儿不宜的画面,李俏自觉转身,自动屏蔽。
转天傍晚,李太公和李忠风尘仆仆地回来,脸色笑容更是抑制不住。
郭氏心情也很好,在厨房忙着煎炒烹炸,大菜硬菜整了不少。
李忠接回太婆和下巴肉李母,团团围着坐下,才从怀里掏出两张崭新的地契,盖着鲜红章子。
李忠喜不自禁,平静了好久,才开始酝酿着怎么说。
下巴肉急死,让郭氏说。
“还是我来吧。”李忠一口喝完杯子的酒,“我师父四月间接了这趟活,五进大宅子修缮,能干到年底,工钱不赖。就是要出门几个月,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婉娘劝我去了,家里孩子她一人操持。”
李忠看向郭氏的小眼神,刺的下巴肉更着急了:“说重点。”
李忠到:“重点就是主家看我们活干得好,给赏赐了。我得了二十两,师父又给我和大师兄一人置了十亩田,这两样都是另外得的意外之财。今年工钱拢共得了35两,我把婉娘的嫁妆银和积蓄都拢一起,咬咬牙把屋后西山头买了,200两,爷爷和里正陪我去立的红契。”
李忠说完,郭氏接话:“现在家里没有现钱了,都换成了这两张契书。”
下巴肉激动的流泪,骂道:“小兔崽子,这么大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胆子开始发育了?王八蛋,总算有点老子的样子了。”
李太婆啐了儿子一口:“像你,都像你。我大孙子爱挣家私攒家底儿,这都是你的遗传,你能。”
李木偎在太公怀里,竖起大拇哥夸爷爷:“爷爷最能!太婆从来不说假话。”
能人下巴肉高兴过头,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