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随走过去把门掩上,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这里来往的人那么多,你也不怕被人听见。”
“在你的地盘,怕什么?”秦衍毫不客气地坐在往常萧逸随办公的位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大爷似的把玩着桌上的宣城兔毫。
萧逸随为人谦和有礼鲜少有发怒的时候,但有一个嗜好别人一旦碰了就会变成易燃易爆炸的样子。“子枭!放下那支笔。”
“嗯?”秦衍一歪头抬眼看向他手却依旧不停地转悠着笔,眼里满是戏弄的快意。
“你,你眼睛盯着点儿!”萧逸随只觉得自己的心就跟那悬崖上的危石一样,摇摇晃晃,欲落不落。“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兄的命根子是什么?”
“哦?萧兄的命根子难道不是……”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萧逸随的下身。
萧逸随:“······!”
萧逸随快步走到书桌前,从秦衍那里小心翼翼地捧回了那支他好不容易托人买到的正宗的兔毫。
那谨慎抚摸的模样仿佛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秦衍不大理解他的这种毛笔收集癖,不耐烦地敲了敲扶手说道:“事关科举,你到底说不说?”
萧逸随把兔毫全身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在发现没有裂隙、破口时松了口气,语气也放松下来:“他还没那个手段,不过借着祖父的名义骗骗别人罢了。”本想将毛笔挂回到桌上的笔挂,但瞅了眼“虎视眈眈”的秦衍,萧逸随果断把它放到了身侧书架的空木盒里。
秦衍不屑地嗤了一声,要是让外头的人看见他们的礼部侍郎大人是如此德行只怕要惊掉下巴。
“今晚叫上几个兄弟上醉夕楼吃酒,萧兄请客。”许是一件大事落了地,萧逸随格外的放松也格外的好说话。
秦衍颔首,突然眼睛一眯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去芳菲馆吧,好久没听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