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啧，果然不是上等的铁木，敲出的声音都不怎么清脆。

如此想着，秦衍却是出声说道：“李大人虽未参加进士被杀案却仍旧是关注着的······作为同道中人，第五大人不会不理解吧。最近民间的版本也是流传甚广，于是李大人便约了本官一同去听评话。那老头说的挺好，我们便琢磨着去问问那话本子是怎么写出来的······”

秦衍说着下意识瞥了一眼李歌城，正巧与李歌城乌沉沉的眸子对上，略显心虚地移开视线继续胡诌道：“咳咳，结果找到那老头儿的家时发现他已经去了。虽然看上去是醉酒，但由李大人判断是非正常死亡。”

李歌城被接连扣了两个大锅，脸上却依旧淡然自若，手指轻抚着袖子上的回纹，叫人看不清想法。

第五言自然知道秦衍所说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思索了一会儿叫来一名属官：“你带着几个人去······”说着看向秦衍。

秦衍很是自然地接上：“磨坊街，沁水茶馆的说书老头儿。”

“在那附近找到秦大人提到的老头儿家，带个仵作验尸，再找找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第五言下达命令时与平常的神态全然不同，言简意赅带着上位者的冷厉。

“第五侍郎是不是该礼尚往来？”秦衍可不是热心肠的老好人，有舍自然要有得。

“秦大人倒是对这案子关注得紧，连李大人都没这么紧张呢。”第五言说着格外有深意地看了眼一旁一直坦然不言的李歌城。

秦衍冲李歌城使了使眼色，李歌城难得地开了口：“秦大人眼睛是怎么了，一抽一抽的，别是害了眼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