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城无法,点了点头。
秦衍却是抻开两条大长腿,伸了个懒腰,起身无所顾忌地说道:“爷可耐不住性子也不是大理寺的人,你们先聊着,我出去随意逛逛。”说着,如主人家般熟门熟路地走出正厅,拐了个弯儿,人便消失不见了。
“这小子,”萧顾指了指虚空的门口,对秦衍随性的行为也是了然于胸:“行事雷厉风行,就是欠了点稳妥,随他去吧。李大人也不必太在意。”
在李歌城和秦衍一块儿来时,萧顾心里也不知为何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两人说不定只是同路碰上的。而后来两人不甚热络的行为也确定了萧顾心里的想法,莫名的,对李歌城的警惕没有先前那么高了。而看到李歌城对着秦衍离去的方向投以疑惑的神色时,萧顾可以说是彻底放下心来。也许是觉着李歌城是个可以拉拢的对象,还向他卖了个好,解释了秦衍的‘率性而为’。
李歌城眨了眨眼,没有说出实情:“萧老大人,不妨说说您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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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苍柏留下斑斓的温度,既不过阳也不过阴,恰是正好。
秦衍眯着眼,斜靠在树上,整个人舒爽的像只大猫。阳光在经过一层层过滤后柔和地弹跳在他的羽睫上,附上一层轻颤的暗影。
“秦衍!你怎么在这?”一道有些尖锐的公鸭嗓从廊院的拱门处传来。
这种舒适感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人打断,秦衍不悦地蹙了蹙眉,侧过脸淡淡地瞥了过去:“哟,你谁呀?”
秦衍这种天生就高高在上的人是萧逸翎最为讨厌的,阴郁的脸色简直能滴出水来:“这里是萧府,我是萧府二房的公子。秦大公子倒是好大的口气,在主人家的地盘撒野。”
秦衍好久没听到这么挑衅的话语了,但许是和李歌城待的久了,连他的脾性也学了几分,倒也没多生气,至少没有动手揍人的冲动,闻言挑了挑眉:“撒没撒野的爷不知道,爷倒是听见一声声的狗吠,吵得耳朵疼。”
“你!”萧逸翎明知秦衍在暗讽自己,可如果一开口不就承认了自己是他口中的······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