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杰怔道:“这话挨着么?”
的确不挨着,“本地人”根本听不懂。刘初耸耸肩,示意赶紧回衙门报到,报到完他好回家睡觉。李翰杰拗不过他,诗会之事暂时放下,陪他入了衙门晃上一圈,目送这挣扎的背影混迹于人群中。
“爱穿长衫的武夫,迷茫中努力寻找值得珍惜的事物,你失忆前到底是谁,又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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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二月过半,早春回温来得十分猛烈。万木吐翠点缀山间,姑娘们毫不相让,褪去臃肿,势比花枝提前招展。东莱街间景色,鲜亮了不少。
今儿是东莱一年一度的诗会,有才或是不要脸的都希望在诗会上勾搭一二,不分男女,勾搭之心人皆有之。姑且称之为春节后的第一盛会,东莱躁动的春心,荡漾的别具一格。
李翰杰早早换下了公服,拿上盘了许久的折扇,笑呵呵地出了门。与其他人赶往诗会的方向背道而驰,他逆着拥挤的人群入了东城。烂漫的少年少女们已经西去,东城此时平静的很。他轻车熟路走到一户院子前,点开虚掩的大门,探头打量。
院子里有位赤膊的青年在春日下打着沙袋。
“刘兄,”李翰杰进得院子,畅快道:“如此美妙的日子,不如休息一天?”
刘初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披上外衣问道:“几天了?”
“我也记不得,只记得你已经打破了十三个沙袋。”
“按一天两个算吧,”刘初揉按着肩膀,“今儿我该去衙门报到了?我收拾一下,一会儿跟你走。”
李翰杰笑道:“今儿是诗会,我来邀请你去诗会的。”
“不去,没空。”
“城主有请,不去不行。”
刘初斜眼瞧着身边贱笑之人,轻声道:“还想不想明年的峡斗能有所斩获?”
李翰杰淡然道:“城主有他的考量,今儿让你去感受一下氛围而已,无需吟诗作对。这算公事,如何,刘大人?”
刘初思考片刻,勉强同意。草草洗漱干净,换上骚蓝色的长衫,与恭候多时的李翰杰一块离了院子。
关门瞬间,刘初并未发觉李翰杰的欲言又止。二人去衙门借了驾马车直接奔向西城。
李翰杰在车上挣扎许久,还是没将城主今天要给他说亲的事情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