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以前压根就没经历过这事,现在突然遇上了,就跟瞎子似得忙的乱转悠,却啥都看不明白整不通,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估摸是下半夜吧,我被客厅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给闹醒了。
平日里我睡觉就比较精,有个响动我都能被惊醒,我摸了下旁边的褚郡,她依然睡的很熟,跟着我摸了摸胸口的定心镜,自从上次掉过一次后,我就换了跟结实的绳子挂着。
我这屋是新买的,而且是四楼,照理说是没老鼠的,怕是进贼了,我就亮了灯,奇怪的是屋外哗啦的响动依旧没停,推了下褚郡问她听见啥没?
褚郡估计累的不行,迷糊的应了声翻过去接着睡,我这心里不踏实,起床开了房门想看个究竟。
不开门还好,屋门一打开,我就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看见的东西,杵门口怔的我浑身鸡皮疙瘩全挤了出来。
大厅关了窗户没关窗帘,朦胧的大厅本身就阴暗,虽然有月光照进来,但是看起来依旧不清晰,隐约看见很多黑点在地上蹿,来来回回的游动……
我一愣神,就有个黑影朝我扑了过来,我吓的一踉跄,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下不稳栽倒在卧室。
褚郡被我摔倒的声音惊醒,刚睁开朦胧的眼睛,还没说话呢,跟着就是一声尖叫,与此同时我也看清楚了大厅游动的东西是啥,整个人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大厅密集不断游动的黑影,竟然是一条条不大的黑蛇。
这会卧室门边已经爬过来了三五条手指粗细的黑蛇。
来不及多想,扑楞一下爬起来给卧室门关上,有条蛇爬的快,半个身子都进了屋,被我大力的关门卡的死死,顿时“嗤”的一下,黑蛇的身子被夹成了两节,鲜血瞬间冒了出来,恶心的要死,舌头带着半截身子扭曲成一个死结,瘪瘪的嘴巴里突出分叉的漆黑的蛇信子。
褚郡跳下床,不断的拍身子,害怕她身上都钻进了蛇苗,给卧室的窗户关上后,我俩才缓了口气,一时半会这蛇是进不来了,褚郡杵我怀里瑟瑟发抖,带着哭腔后怕的说:“咱屋哪来的蛇啊,好吓人!”
在老家的时候,我听姥姥说过,屋里进蛇,其实是死去的先人借蛇的身躯回家看看,可那也只是一条两条的,我这屋现在不得了,刚才一打眼的时间,我就瞅见满大厅地面都黑漆漆的,蛇吐出信子发出“嘶嘶”的声让人不寒而栗。
褚郡急的哭了出来,因为我们现在根本就出不去,幸好手机在卧室,我赶紧掏手机哆嗦着打了消防电话,希望他们赶紧过来帮帮我,说了情况接线员惊呆了,说大晚上可别报假警,现在这天气虽然有蛇出没,那也是荒郊野外,咱这县城里,哪会能有群蛇进屋啊?
我都快哭了,让他们赶紧的派人来救命!
挂了电话,我这心还抖个不停,白天刘哥遇着事丢了性命,晚上我这边就出了问题,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寻思到底是哪只鬼在整我啊?
正琢磨这事呢,褚郡突然扯了我一把,我低头问她咋啦?
褚郡脸色被吓的铁青的,她轻声说:“嘘,你听,有猫叫!”
我吸了口冷气,心说该不会是那只招了邪的黑猫吧?
屏住呼吸,静静一听,大厅还真咋呼起了猫叫,先是两声轻轻喵呜声,跟着没两秒钟,猫叫越来越急促,时而伴有“呼哧呼哧”的怒气,紧接着我就听见屋外边炸开了锅。
愤怒的喵呜与蛇信子“嘶嘶”声错综交杂一起,比恐怖电影里的惊悚音乐还要吓人的很,我也是怕的不行,也不知道大厅现在啥情况,噼里啪啦的都是砸东西的声音。
我一想完了,野猫和黑蛇可能是一伙的,他们进不了卧室,估计这会拆我房子呢!
差不多持续了七八分钟时间,屋外动静逐渐变小,猫叫声消失了,渗人的嘶嘶声也消停了,直到听见楼下消防车的声音,我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松了下来。
没一会就有轻弱的敲门,我在里屋说话他们听不见,跟着就是轰的一声响,寻思他们应该是见我没开门,怕我们意外遭毒蛇咬死而选择撞门进来了。
我听见撞门进屋的声音,但是过了许久也没见到屋里有人说话,从猫眼朝外边看了下,大厅灯亮了,几个穿消防衣消防员全都愣在大厅不动,我心中好奇,进来了不抓蛇,杵那不动干啥呢?
悄悄的给门开了条缝隙,一眼看过去,我整个人也惊呆了,客厅里满地血腥,一股子恶心的腥臭钻进鼻子,差点给我整吐了,褚郡更是脸色苍白,直接跑到卫生间干呕。
地面上除了浓浓腥臭的血,更多是断了几节的黑蛇粗细不一的身体,少说也得有上半截,没有死透的黑蛇,不甘心的扭动掉血的躯干,还在奋力向我卧室爬,不死不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