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听我这话,幽幽的晃了脑袋,轻蔑的说:“果然是个不成器的家伙,送个宝给你,都不知道珍惜!”
我听着也笑了,寻思老子跟不死族非亲非故的,你们有那么好心送我宝贝,再说了蚂蝗这东西,我回一趟老家,随便寻一块水田捣鼓两下,你下半年的主菜都有了。
估摸黑衣看出我确实是害怕这东西,他叹了口气说:“这东西我是受人之托送与你,你若当真不想要,我是不会原物返回的,你要知道从没我办不成的事……”
我一寻思这家伙是先礼后兵啊,还想用暴力是咋地,打死我都不会要的,不过我倒是对送蚂蝗给我的人好奇,我问他说:“谁送我的啊?”
黑袍没吭气,只是一个劲的玩弄蚂蝗,一会给它肥胖的身子扯的老长,一会又给筷子似得蚂蝗揉成一个球,玩的不亦乐乎,让我好生郁闷。
过了会他将揉成球的蚂蝗拿捏在手,扭头朝我一看,语气瞬间变的阴冷,喝道:“信不信我让你吃下去,这东西钻进人体的后果,我想你自幼应该听过!”
我惊的说不上来,这会黑衣已经站起来,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想躲开他,脚一动,忽得下就被黑袍一股子劲道拍中后背,身子重心不稳,直接给我摔趴在地上,跟着黑袍长袖一挥,顿时我整个人被他给绑成了埃及木乃伊,我越是挣扎的厉害,黑袍在我身上越是绑的严实。
当我被他束缚的只剩下眼、嘴、鼻的时候,我就看见那只粗壮蠕动的蚂蝗凌空往我嘴边飘,跟着空中还吼出一句:“养,还是吃?”
我急的喉咙发紧,吓的我哪能说上话,眼看蚂蝗距离我嘴唇只剩下两公分,我才硬是憋出一个字:“养,老子养还不行吗!”
黑衣圣使嘿嘿笑了两声,顿时我身子一松,这个人都被缠软了,一个扑楞就跌地上不停的咳嗽,黑袍生意将蚂蝗重新装进瓶子,郑重的给我说道:“好生待这物,每日喂血给他,百日之内都得是你自个的血,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就不再搭理我,直接往大门那边去,我缓过气赶紧给他喊住,问道:“这东西谁送的?为啥要吸我的血啊?我哥们灵魂到底啥时候还啊?”
黑衣圣使回头瞅了我眼,说道:“无可奉告!”跟着他便打开了门,即将出门的时候,接着说了句:“以后你可以称我为左使。”
我一听这话,寻思左使是个什么玩意,名字吗?
没等我弄明白,黑衣人便离了屋子,无声的消失在漆黑的楼道,留我一人在屋,独自打量茶几上困住蚂蝗的小葫芦,我不知道这玩意有啥作用,但这会小惠可是回来了,她年纪虽小,但是从小跟随施老周游全国,见多识广,自然晓得其中缘由。
想完我就直接敲了小惠的门,喊了半天小惠才不情愿的开门,挠着乱蓬蓬的头发,没好气的说:“要死啊你,大晚上扯呼啥呢啊你!”
我没多说,指了指茶几上的葫芦说:“你打开看看呗!”
小惠本想关门不搭理我,奈何我缠的紧,她没办法走出屋给小葫芦打开,只是瞄了眼,我瞅她估摸都没看见里面是啥吧,顿时她脸色就变了,我一看她表情,心里非常的不安,忐忑的问:“你瞅见了没啊?”
小惠一把放下小葫芦,满脸疑惑的直视我说:“喂血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呢,小惠一惊,飞也似的跑进厨房,等他出来的时候,我见她手上多了把菜刀,我心底一寒,寻思果然这蚂蝗不逊寻常啊,看小惠一系列动作和表情,我就知道这丑陋的蚂蝗铁定过不了今晚了。
小惠走到我边上,我早已经给小葫芦里睡大觉的蚂蝗倒出来,说:“对,剁了它!”小惠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似得,她猛的抓住我手指,跟着……
啊!
我一声惨叫,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脸都吓白了,小惠丢了菜刀,说:“别叫,破了皮的伤,至于么你!”
小惠说完便不再搭理我,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茶几看,我好奇瞄了眼,心里突的涌出一阵反胃的感觉,我手指上的血掉了几滴在茶几上,那只肥胖的蚂蝗,此刻正飞快的蠕动身子朝血滴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