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拿来了。”绮楼风度翩翩的从天而降,手里拿着白泽图录,“我数到三,你放人,我给你东西。”
“绮楼!”花若休有些激动,“白泽图录不能给他!”
绮楼微微一笑,“没有什么能比天歌的性命更重要。”
蛊雕大概也被他的美色所迷,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好。”
他忘了,狐狸最擅长媚术。
“一,二,三!”
白泽图录被抛向了空中,天歌也被推了出去,花若休急着去抢白泽图录,根本没有注意到坠入湖中的天歌。
蛊雕的刀刃化破了天歌的动脉,刃上带来毒,加上天歌惧水,若不是得了绮楼的妖血,怕就直接进了鬼门关了。
有时候,陌生人伤你一刀,你反而忘记的快,可身边的人哪怕是恨你一眼,你也会一直记在心上。
自那后,天歌对花若休的态度明显变得冷淡了不少。
而花若休似乎也知道,更加变着法子讨天歌开心,可在天歌看来,他不过是出于愧疚,心里更是不喜,几乎是一见到花若休就绕道走。
后来在绮楼的开导下,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但待花若休便总是不如之前那般亲近了。
摘星楼与枕戈门走的越来越近,加上花若休待步天歌的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不禁有人猜测这两家是否好事将近。
步玄斗每每在天歌面前提起花若休时也是赞赏有加,就连一向不过问院外时的徐氏都会常常做些糕点让天歌给花若休送去。
有一次天歌问绮楼,希不希望她嫁给花若休,绮楼说不希望,因为她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谁?他自己吗?
天歌没有再问,绮楼便也没有回答。
天歌两百零九岁那年,清风观举办了一场法会,绮楼和花若休代表了太学参加,天歌对那些枯燥无味乏味的吟唱颂咏没兴趣,便一个人躲在后院的大榕树上玩着弹弓。
弹弓是前不久绮楼送给她的,是由上等的紫檀木制成了,随身携带的弹珠也是由琉璃磨制的,十分的结实耐用。
她把弹弓拿在手上,左瞄右瞄折腾了半天,却连一只鸟都没有看见,不免有些扫兴。
正当这时,一个道士和一个公子走入了院中。
公子有些愤愤不平的说:“明明我才是父皇的儿子,但他为何如此偏心一个妖精?他明明知道我稀罕那只九尊玉龙杯,可他转眼就送给了别人。”
道士闻言笑了笑,“太子,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为何又要计较一只杯子?你的心胸不该如此狭隘,否则皇上会失望的。”
太子冷冷道:“我倒也不是这么小气的心疼一只杯子,只是气父皇把它赏给了绮楼罢了。身为妖族的皇子,却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国家待着,跑到人族面前耀武扬威,谁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