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尼，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解释…”史密斯试图将张智华重新揽近自己。

“史密斯先生”，张智华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我知道以公司的能量是绝不会搞不到一个多余的入学名额的，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儿子送去和那些下等供养者和奴血者们为伍，我十几年的心血都投入在他身上了，我不能看着他去跟着那些人学坏了，不能…决不能…”

“够了！汤尼！公司已经把名额让出去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史密斯受够了张智华的婆婆妈妈，他也不再扮好人了，干脆不再和张智华纠缠，转身就走。

“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张智华追上去拖住史密斯的胳膊，史密斯恍若未觉，仍然执意往出走。张智华的身体挂在史密斯的胳膊上一直拖了十几米，史密斯猛地一甩，才将张智华甩脱。

旁观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闲话，即便此刻的张智华在史密斯面前卑微地像个奴血者，那也是开拓者集团的高级工程师，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我为公司打拼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应该苦劳，这二十年来，我只请过六天病假，老婆怀孕我在临生产前才请了一个月的假，儿子生下来之后一周内我就回公司上班了。这么多年公司给我安排的各种任务我从来没有发过半句牢骚，我埋头苦干拼了命把绩效做到技术部最佳就是为了给小进攒出这个就读名额，公司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把它让给别人啊！现在我坐到这个职位，已经不再有更高的奢望，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小进能够好好地读下去，将来成材之后也能够回到公司继续为公司效力。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请您帮我去董事会求求情，董事会的大人们一定有办法再搞得额外的名额的！”

“你是什么东西！也值得董事会为你出面？”史密斯已经完全不顾同事之间的脸面了，他往身后一推，却摸到张智华脸上一把鼻涕，他恼羞成怒，把鼻涕往张智华风衣上一擦，然后又重重地将张智华推翻在地，没再往回看一看，只是加快了步伐朝大厅门口走去。

格罗瑞娅把张进牢牢地箍在怀里，她别过张进的脑袋说：“不想害死张先生的话，就别动！”

“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张智华被掀了个四脚朝天，却又连滚带爬继续向史密斯追去。“只要您能想办法帮小进拿到名额，我什么都愿意做！公司空出的那个资深工程师的职位，您也可以拿去交换！”张智华说完这句话终于像个被扎爆了的气球彻底泄了气，侧身摊在大理石地板上，脑袋仍然伸向史密斯的方向。

“资深工程师？”史密斯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心说，这汤尼真是老糊涂了，资深工程师是技术部门中层和高层的分水岭，开拓者集团的高层职位不必说更是价值连城，当上资深工程师后什么资源拿不到？为什么一定要急这一时，真是太短视了。

“这样吧，我回去再和董事会召开一个讨论会研究一下，你的情况公司一定会予以足够的重视。”史密斯终于转过头来对张智华说。

张智华完全不觉得自己吃了亏，听了史密斯的话，咧开嘴做了一个讨好式的笑容。他感觉自己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摸，居然是一把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