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服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可没有这样的小字。”又是一个叫芷儿的!她先前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怎么个个都知道?先前是那赵文清,又是这尚服。
“芷儿,奴婢···”尚服眼里热泪不止,顺着脸上的沟渠流入脖子,钻进衣服。
“尚服什么意思?本宫越发越发蒙了。”她强笑着问,眼里似乎是不解,但更多的却是慌乱。
“芷儿?”尚服还未酝酿好的情绪一下梗在喉中,好半晌才说道:“不曾想小小姐竟将奶娘忘了。”
“尚服不妨为本宫解解惑?”她接口道,心里乱成一团。
“小小姐原是薄府的嫡千金,那时夫人才去了,老爷便去秋家将您接了回来。”尚服知道,既然约礼是没有先前记忆的,也就不能在说什么小字种种,有记忆说了还能打些亲情牌,若是没了记忆······她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旁观者的角度听来,千刀万剐,不为过。
“尚服怎的不说了?”约礼脸上乍起一抹笑意,说是倾国倾城,不为过:“还没编好?本宫可等着听戏呢!”
“那时小小姐六岁,溜出府玩,就不见了踪影。老爷大怒勒令奴婢八日内须得寻找小小姐,不然就乱棍打死!”她脸上失了血色:“第一日没寻着,纸芽就死在了乱棍之下,奴婢当时怕极了,见着穿着小小姐衣衫的小乞丐,便将她收拾一番领到了老爷面前,还逼那些知道小小姐模样的人莫要宣扬······”
尚服哽咽了起来,约礼却没有什么动静:“尚服话本编的不错,若是演出来······”她像想到什么一样,笑的咯咯咯的。“照尚服这么讲,太傅是本宫的父亲?哈哈哈哈”
尚服不敢搭话,也知道约礼这话是半分都没有信,却也不好多言,毕竟这事听起来确实天方夜谭。
“那本宫问问你,这太傅如此娇宠女儿,怎的还会认错?在说本宫身上身染异香,那是旁人随意便可假冒的?”戏听完了,总要给些意见不是?
“太傅原先,对小小姐并不关心,那日小小姐丢了,才······”尚服迟疑半刻,却还是答道。
“······”约礼梗了一口气,回道:“那异香这事呢?”
尚服有了些底气:“奴婢虽是不知小小姐如何染的丹桂气,不过奴婢记得小小姐当年,是白芷香。“
约礼瞳孔一缩但对这听起来荒诞不已的话仍然是不敢信,便挥手让她退下,兀自沉思起来。却不料······
翌日,尚服毙命于御花园的一处小亭子里,死相之惨——难以言喻。
尚服说得,那便可能,是真的!
约礼掩下眼中异色,抬眸望了望天,青灰色的星盘上闪烁着几点零落的光斑。不时有乌鸦惨叫而过。
自此,她与薄兮,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