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于此时,祁王府内闹了一场疟疾。死了半数侍从。
从此世上,再无祁王义妹——白芷。
……
国师说,仙子离了祁王府,带走了仙气。故而压制不住邪祟。需帝后尽快大婚,以庇大周。
而宫内发生的种种,也迅速传遍了大周上下。皇帝迫于压力将施毒的贵妃打入冷宫终生礼佛思过。此时于丞相逝世已六余载。他……还是没有护住他最后的血脉。
姬以白幽幽的看了殿口一眼,赶巧一朵芍药落下。皇后的凤辇到了。
他笑着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也正巧约礼抬眸,盯着那人轻啧了一声“啧,真像。”
也不知怎么的,以白瞥了以祁一眼,那眉眼似是情深。顺着祁王目光看佳人时,人已到面前了。
红金百鸟朝凤裙,双血牡丹齐对襟。墨发如瀑只挽起少许旁的皆温顺的附在罗裙之上。
若非是她,倾他一生去爱慕都值当。可惜是她,可惜非她。
她行了蹲身礼,附在他耳畔,轻声问道:“皇上以为,皇上可在龙椅之上待几载?”
“朕愿意,你愿意,一辈子又何妨?”他笑,拉着她迈过了殿前的门槛。
这不是她想嫁的人,当也没有多少的在意,只是机械的随着礼官的声音行礼饮酒。
“朕的皇后,可是从皇兄府上寻来的,这第一捧糖花,当给皇兄。”他扭头看着走神的约礼,咳了一声。
“是。”她抓起一捧糖花,朝姬以祁身上砸去。
以祁愣了一下,轻笑道:“这弟媳的糖当是要接的。”
“也愿皇兄早日觅到心上人。”她也轻声说道,便扭身随皇帝走向了其他大臣。
姬以祁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呡了一口酒,苦涩的有些烧喉。“阿芷……你再等等我……”
礼毕,姬以祁率先退了出去,游荡在御花园。
“阿芷……阿芷……”
“祁哥哥,阿芷是谁?”薄兮瞧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姬以祁问道。
“阿芷……阿芷是……”他醉醺醺的睁眼看着薄兮,吻了上去。
“唔!”薄兮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再反抗了。
他皱了皱眉,嗅着鼻尖的冷冽的气息,睁开了眼睛。推开了薄兮。
薄兮愣了一下,但看着姬以祁有些妖冶的脸,又低下了头。“你还没有说,阿芷是谁呢!”
“是……是我幼时拾到的妹妹…昨个疟疾去了…”
约礼目光微寒,扭身走开。
以祁怅然若失的看着约礼离去的地方,却不知是失去了什么,让他如此难过。
“你怎么了?”以白看着她,笑了。
“没怎么。”她淡淡的说,径直到了桌前,拿起了酒壶。
“那我们来算算这些天的事吧。”他说“祁王事先准备好了银两为你造势。”
“对”
“不过没想到他实力已经这么大了,”他叹了口气“那日的宫女,翌日的蜜蜂都是你们准备好的。为了让百姓相信你是所谓的神。以及想凉了原先丞相一党的心。”
“对”她意外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我没想明白,今日天上的花,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知道”她摇头。
“如果你是怕我知道了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的话,大可不必。”他抢过她手里的酒壶,灌了一口。“他本身想骗的就不是我。”
“步辇的侍卫,宫女都是他的人。步辇上有蚕丝把花吊起来,另一头的丝线坠在地毯上,走一步压下来一朵。”
他坐在书案前那纸笔模拟了一番,拿着图问她:“朕画的可对?”
“陛下和臣妾想的不一样。”她接过画纸笑了一会,扭头看着他。